芋泥与你

我都想要

【旭润】桃花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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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差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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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少了一样东西。

看了旭凤百年千年的穗禾,在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便察觉出了气息的不同。

寰帝凤翎。

等等?!穗禾停住一双嵌满珍珠的绣鞋。

不仅仅是寰帝凤翎不见了,怎还多了一身龙鳞的气息?

穗禾不禁转头去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恍惚中带着一丝苦涩,他从未为她驻足,也不曾用带着爱意的眼神看她。

也不过是一瞬。

“你去查一下,璇玑宫那位...”穗禾挑起凌厉的眉眼“的逆鳞何在?”

“是。”

结果自是不必言说。

穗禾握紧手里的丝帛,如画精致的双眼迸发出滔天的怒火,好啊。好得很。

一个是颈下月牙,触之则死的逆鳞,一个是可御九天真火,避万丈深渊,刀枪不入,上天入地只此一支的寰帝凤翎。

穗禾一张俊俏的小脸近乎扭曲,这二人是将圣物当定情信物了?

且不说这二人同为男子,他们...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只不过是天地陛下一夜风流欠下的债,何德何能,竟敢与二殿下比肩。”

阿谀奉承之话来得比什么都快。

也比什么都能讨主子欢心。

穗禾咬着贝齿,扬起一丝恶毒的笑。谁说不是呢?

一道纤瘦的身影在树后收敛起饱含恨意的眉眼。

“穗禾今日好兴致。”旭凤背着手缓缓走上白玉阶“来赏花?”

“殿下。”穗禾惊慌又欣喜地上前一步。

躲在暗处的润玉亦是一惊。他骤然脱力,手心满是惨白的月牙印。

“只是穗禾可知——”旭凤不动声色地避开主动送上来的温香软玉,冷着嗓子道“这花,是我的花。”

穗禾一怔,她颤抖着声音道“殿下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你还不清楚吗?”旭凤眼神飘向远方,去看那藏也藏不住的一抹白,他欺身上前,在穗禾耳边轻语“若是日后再知你查润玉,我定不饶你。”

语气如情人呢喃般轻柔,一字一句却让穗禾如坠冰窟。

旭凤也不看穗禾瞬间变白的脸色,迅速抽身而退,扬声道:“这花园,是夜神的花园。夜神与我,如同一人。穗禾你且记着,得罪夜神那就是在得罪我火神。”

润玉抬眼,不经意跌进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真是...润玉轻勾起嘴角,浑身戾气全然褪去。

穗禾顺着旭凤眼光而去,果不其然,她恨恨地收回目光。眼里满是不甘地看着眼前自己喜欢了上千年的人,道:“多谢殿下提点。”

“嗯。”旭凤懒懒地点了点头,道“穗禾可还赏花?”

分明是赶她走的模样。

纵然无他人看到,也觉自己丢尽了脸的穗禾自是不愿再受气,她一甩流苏水袖,理也不理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穗禾走远了,旭凤才一脸无辜又委屈地冲那树后的身影道“夜神好自私,只许穗禾赏花,不许我赏花?”

花自是另有所指。

已经习以为常他不正经的润玉也不禁红了脸,若是平日他定是要嗔怒一句“不害臊”的,可今日...他抚摸着掌心的月牙印

轻声道:“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可以不那么恨。”

旭凤定睛看他,眼里满是心疼,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一人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一人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凤骤起,二人衣带飘飘。隔了一条玉带银河,连对方的身影都显得瘦而单薄,可却觉得心离得那么近,近到彼此的每一次心跳都会引来一阵悸动。

有人沉溺温柔乡,自是有人气毙怒火海。

坐在碧玉案前的穗禾心里恨不得将她恶心到骨子里的那人拿琉璃净火熔了。

话说...她看着手心里随心意起的琉璃净火,眼里满是酸涩,这琉璃净火还是她费了千年为旭凤炼成的呢。

当一个人满是恨意时,她并不会被冲昏头脑。

一个绝妙计划浮上心头的穗禾表示赞同。

她看着旭凤,抬起了手。

旭凤也抬起了手。

二人不过一镜之隔。

“旭凤,”她看着镜中人,笑得癫狂又凄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闭眼许久,才飞身向璇玑宫而去。

“旭凤?”润玉看着突然出现在璇玑宫门口的那人有些诧异。

他们虽互通心意已久,可却从不会在白日无事时跑去对方宫里,惹人非议。

润玉虽有些惊讶,却也不疑有他。他抿着嘴轻笑道“敢问二殿下来我璇玑宫有何贵干啊?”

‘旭凤’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既已要做,便无关对错。

“旭凤?”润玉歪头叫他。

“洞庭湖。”‘旭凤’面无表情地开口,看到那人突变的脸色,她方有些高兴“你娘亲。”

“什么意思?”润玉收敛了笑,严肃地看着眼前人。

‘旭凤’神情诡异地盯着他,笑道“想去拜见岳母大人。”

说完已是不见。

润玉看着他骤然离去的身影一惊,心里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

他除了跟上,别无他法。

润玉看着缓缓在‘旭凤’手里燃起的琉璃净火,眼神冷冽。

“为何?”他默默向左一步,挡住了自己云里雾里的娘亲。

“润玉。”穗禾仿着那人的语气轻唤“这个人只会是你我之间的阻碍。”

润玉皱起了眉。

“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穗禾勾起嘴角“你我已是乱伦,若是你认了这个娘亲,母神更不会让我们在一起了。”

润玉抿紧了嘴。这个人...好陌生。纵然他说得无错,可他明白娘亲对自己的意义。

“你今日是怎么了?”润玉开口问道。

‘旭凤’避而不答道:“洞庭湖君本应是个死人了,不是吗?”

润玉没由来地鼻头一酸,红了眼眶。他在天界的这些年受尽折辱,是他,救他,护他,爱他。被他当成宝一样捧在手里这么久,润玉第一次觉得如此委屈。

穗禾看着站在簌篱身前一动不动的润玉心生烦躁,她手心里的琉璃净火已蠢蠢欲动。

“让开!”穗禾一声怒喝,猛地一掌拍向润玉。

不明就理的簌篱在这一刻只有来自母亲的本能反应,她一把推开润玉,生生受下了‘旭凤’全力的一掌。

“娘!”一声凄惨的叫声随簌篱喷涌而出的鲜血而起。

润玉奔向倒地的簌篱,他颤抖着双手抱起满是血的娘亲。

“娘...娘...娘...”润玉慌乱地去擦从簌篱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簌篱费力地抬起手去擦润玉脸上的泪,她一直愧对这个孩子,甚至碍于身份不敢认他,如今倒是好了...她如释重负地笑了,她想叫他,叫他儿子,叫他玉儿,告诉他她爱他。可是...簌篱的手无力地滑落...她不甘心地不肯闭上眼...她再也不能开口了。

“娘——!”润玉声嘶力竭地大喊。

“润玉。”‘旭凤’一脸平静地走上前。

润玉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他渐渐收紧双臂,抱着怀里逐渐冰凉的娘亲,嘶哑地开口道:“滚。”

穗禾在他背后露出得意的微笑,嘴上却仍是淡淡的悲伤和淡漠,仿佛凶手不是她。

“人死不能复生。润玉,这已是她最好的结局,莫要太悲伤了。”

润玉猛地抬起如水的双眸,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可他并未回头看他。他觉得恶心。

“我让你滚。”

“唉。”穗禾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她悄无声息地离去。

润玉茫然地看着怀里的人化作点点水光,消散于天地。

“娘,孩儿定会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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